衛成公,姬姓,諱,乃春秋之第二十一君。文公之子也。

文公二十五年(魯僖公二十五年)薨,成公立。衛平、莒。冬十二月,公會魯僖公、莒慶盟於洮。成公元年(魯僖公二十六年)春正月,寗速會魯僖公、莒子盟於向。夏,伐魯北鄙,衛伐齊。三年(魯僖公二十八年)春,晉文公將伐,假道於衛,成公弗許。晉更從南河度,救宋。徵師於衛,衛大夫欲許,成公不肯。晉侵曹,伐衛,取五鹿。二月,、齊盟於歛盂,公請盟,晉人弗許。公欲與楚,國人不欲,故出公以説於晉。大夫元咺攻成公,成公出奔。公出居襄牛,人救衛。夏四月,戰於城濮,楚師敗績。晉文公伐衛,分其地予宋,討前過無禮及不救宋患也。公聞楚師敗,懼,出奔楚,遂適。五月,元咺奉成公弟叔武會晉、魯、齊、宋、、莒諸侯盟於踐土,或訴元咺於公,曰:「立叔武矣。」其子角從公,公使殺之。六月,晉人復公。衛大夫寗俞與國人盟於宛濮,曰:「既盟之後,行者無保其力,居者無懼其罪。有渝此盟,明神先君,是糾是殛。」國人聞此盟也,而後不貳。公先期入,寗俞先,衛大夫長牂守門,以為使也,與之乘而入。衛大夫公子顓犬、華仲前驅,射殺叔武。公知其無罪也,枕之股而哭之。顓犬走出,公使殺之。元咺出奔晉。

公羊傳曰:晉文公逐衛侯而立叔武。叔武辭立而他人立,則恐衛侯之不得反也。故於是已立。然後為踐土之會治反衛侯。衛侯得反曰:「叔武篡我。」元咺爭之曰:「叔武無罪。」終殺叔武,元咺走而出。

冬,晉、魯、齊、宋、蔡、鄭、陳、莒、邾、秦會於溫。公與元咺訟,公不勝,執公歸之於京師,置諸深室。元咺歸於衛,立公子瑕。五年(魯僖公三十年),晉文公酖公,不死。會魯為之請,納玉於周襄王與晉文公,皆十㲄,王許之。秋,乃釋公。公使賂衛大夫周歂、冶厪曰:「茍能納我,吾使爾為卿。」歂厪殺元咺及公子瑕、瑕弟子儀,公復入。六年(魯僖公三十一年)冬,狄圍衛,衛遷於帝丘,卜曰三百年。七年(魯僖公三十二年)夏,狄有亂,衛侵狄,狄請平。秋,衛及狄盟,晉文公薨。晉文公之末年,諸侯朝晉,公不朝,使孔達侵鄭,伐緜、訾及匡。九年(魯文公元年)晉襄公使先且居、胥臣伐衛,圍戚。夏六月,取之,獲孫林父。衛使告於陳,陳共公曰:「更伐之,我辭之。」孔達伐晉。十年(魯文公二年)夏六月,晉士縠會宋、陳、鄭、魯諸侯盟於垂隴,陳共公為衛請成於晉,執孔達以説。十一年(魯文公三年)春,公如陳,拜晉成。十二年(魯文公四年)春,晉歸孔達。夏,成公朝晉襄公。秋,使寗俞如魯聘。十三年(魯文公五年)冬,晉陽處父來聘。十四年,秦穆公薨。十五年(魯文公七年)秋八月,公會魯、齊、宋、陳、鄭、許、曹諸侯、晉趙盾盟於扈。十六年(魯文公八年)秋八月,襄王崩,子頃王立。十七年(魯文公九年)春,楚伐鄭,孔達會晉、魯、宋、許諸侯之大夫救鄭。二十一年(魯文公十三年)冬,魯文公如晉朝。公會魯文公於㳫,以衛貳於楚故,請平於晉。狄侵衛。二十二年(魯文公十四年)春,頃王崩,匡王立。夏六月,公會魯、宋、陳、鄭、許、曹諸侯、晉大夫趙盾同盟於新城,從楚者服且謀納邾捷菑。二十三年(魯文公十五年)冬十一月,公及晉、宋、蔡、陳、鄭、許、曹諸侯盟於扈,尋新城之盟且謀伐齊。齊執周單伯且數伐魯,齊人賂晉靈公,不克伐而還。宋人弒昭公。二十五年(魯文公十七年)春,孔達及晉、陳、鄭之大夫伐宋。二十六年,齊邴歜弒其君懿公。二十八年(魯宣公二年)夏,以鄭為楚伐宋故,晉以衛師、宋師、陳師侵鄭。冬十月,匡王崩,定王立。三十二年(魯宣公六年)春,以陳即楚故,孫免及晉趙盾侵陳。三十三年(魯宣公七年)春,使孫良夫如魯盟。冬公會晉、魯、宋、鄭、曹諸侯盟於黑壤。三十五年(魯宣公九年)秋九月,公會晉、宋、鄭、曹諸侯於扈,陳靈公不會。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陳。冬十月,公薨,子穆公遫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