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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哈廉愛新覺羅氏,又作薩哈連薩哈璘清太祖之孫,禮親王代善之第三子。以累從戰功,天命十一年封貝勒。八月,太祖崩。薩哈廉與父兄相商,議之由皇太極嗣汗位。皇太極者,即太宗。

早年

萬曆三十二年,薩哈廉生於遼東,乃和碩禮親王代善之三子,太祖時因功封貝勒,參與議政。

後金天命十年,蒙古察哈爾部林丹汗科爾沁部,薩哈廉率精騎五千往救,並解其圍。[]

十一年,薩哈廉從父征討喀爾喀巴林部,又伐扎魯特部,兩戰皆勝,有功,封貝勒。[]

天聰間

天聰元年,太宗攻錦州寧遠時,薩哈廉以創戰之,擊明塔山糧運時,薩哈廉敗明兵二萬人。攻寧遠,遇明總兵滿桂,薩哈廉力戰被傷。[]

三年,太宗親征明,代善與莽古爾泰意欲回軍,薩哈廉與諸貝勒皆從太宗進軍;遇金陵時,又是薩哈廉奉祭金太祖世宗二陵。

四年,後金克永平,薩哈廉屯永平時,承太宗恩養漢人之旨,敘歸降道員白養粹、已革漢官孟喬芳楊文魁等共理永平地方事,並將詐言後金意欲屠城之李春旺棄於市,保得永平一方安定不言,亦速使遷安灤州建昌台頭營鞍山堡等皆投後金,見其英才之理。[]

五年十一月,太宗親征察哈爾蒙古林丹汗。察哈爾蒙古素與後金為敵。薩哈廉與太宗之長子豪格前鋒。太宗令諸貝勒指點時事,薩哈廉曰:「圖治在人。人主灼知邪正,則臣下爭尚名節,惟皇上慎簡庶僚,任以政事。遇大征伐,上親在行間,諸臣皆秉方略。若遣軍,宜選賢能者為帥,給符節,畀事權,仍限某官以下乾軍令,許軍法從事。」太宗初置六部,薩哈廉掌禮部也。[]

六年,後金軍逼林丹汗,至青海打草灘,薩哈廉與濟爾哈朗等率右翼兵二萬,據歸化城[]其後,薩哈廉依太宗之意,整化歸附後金之蒙古諸部,以削其勢也。

七年六月,上問群臣:「明、朝鮮察哈爾三處,先攻何處?」薩哈廉曰:「當寬朝鮮,拒察哈爾,而專徵明。察哈爾雖不加兵,如蟲食穴中,勢且自盡。至於明,我少緩,則彼守益固。臣意視今歲秋成圖進取,乘彼禾稼方熟,因糧於敵,為再進計。量留兵防察哈爾。先以騎兵往來襲擊蹂躪,再簡精兵自一片石入山海關,則寧、錦為無用;或仍自寧、錦入,斷北京四路,度地形,據糧足之地。乘機伺便,二三年中,大勳集矣。」尋克山海關。[]

八年,薩哈廉偕睿親王多爾袞尚可喜來降,招廣鹿長山戶三千八百有奇。又從討明,薩哈廉自喀喇鄂博得勝堡。攻代州,夜襲崞縣,拔之。王東板鎮二堡軍民棄堡遁而去。又擊敗代州之明兵。至大同,會太宗,報所俘之數也。[]

英年病卒

崇德元年正月,薩哈廉寢疾,太宗既屢自臨視,且遣人存問。如遣大學士希福慰薩哈廉曰:「群子弟中,整理治道,啟我所不及,助我所不能,惟爾之賴。爾其靜心調攝,以副朕望!」薩哈廉深感泣,回奏:「蒙皇上溫旨眷顧,竊冀仰荷恩育,或可得生。即不幸先填溝壑,亦復何憾。但當大勳垂集,不能盡力國家,乃輾轉床蓐,為可恨耳!」太宗聞奏,又傷,惻然歎曰:「國家豈有專事甲兵以為治理者?倘疆土日闢,克成大業,而明哲先萎,孰能助朕為理乎?」五月十一日,上不顧諸王所諫,再臨視薩哈廉。薩哈廉久病羸困,太宗見之,難忍涕泣,而薩哈廉亦悲不自勝,須臾薩哈廉薨,年三十三。[]太宗甚傷,輟朝三日示悼也。

五月二十三日,上率諸王、文武大臣等,親往祭之,太宗既親奠酒,且複悲泣,遣官讀冊之後,太宗复哭三奠。追封為潁親王潁王墓初在興京東南五里,後遷太子河南,平頂山卜。今墓已不存,只餘其碑。

宗族

代善

妻妾

濟海爾烏喇納喇氏布占泰貝勒之女,崇德八年八月十八日,坐罪與子阿達里同死

子孫

  • 長女:縣主,母為嫡福晉烏喇納喇氏。天聰六年八月选公和爾本額駙,七年正月成婚;額駙於崇德四年二月卒,縣主於康熙六年丁未三月卒,年四十七
  • 次女:縣主,母為嫡福晉烏喇納喇氏。崇德五年正月,選多羅郡王騰吉思為額駙,七月成婚;額駙於順治四年丁亥六月卒,縣主於康熙三十九年庚辰春三月卒,年七十五
  • 三女:母為嫡福晉烏喇納喇氏。崇德七年九月卒,年十六

引據

清史稿·列傳三》

  1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天命十年,察哈爾林丹汗攻科爾沁,薩哈廉將精騎五千赴援,解其圍。
  2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十一年,從代善伐喀爾喀巴林部,又伐扎嚕特部,皆有功,授貝勒。
  3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天聰元年,上伐明,率巴雅喇精騎為前隊。上自大凌河至錦州,明兵走,邀擊塔山糧運,敗明兵二萬人。攻寧遠,擊明總兵滿桂,力戰,被創。
  4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四年,永平既下,與濟爾哈朗駐守。永平人李春旺言將屠城,斬以徇。旋諭降遷安、灤州、建昌、台頭營、鞍山堡諸地。明兵自樂亭、撫寧攻灤州,率軍赴援,明兵引退。
  5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五年,詔諸貝勒指陳時政,薩哈廉言:「圖治在人。人主灼知邪正,則臣下爭尚名節,惟皇上慎簡庶僚,任以政事。遇大征伐,上親在行間,諸臣皆秉方略。若遣軍,宜選賢能者為帥,給符節,畀事權,仍限某官以下乾軍令,許軍法從事。」初設六部,掌禮部事。
  6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六年,略歸化城,俘蒙古千餘。指授蒙古諸貝勒牧地,申約法。
  7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七年六月,詔問徵明及察哈爾、朝鮮三者何先,薩哈廉言:「當寬朝鮮,拒察哈爾,而專徵明。察哈爾雖不加兵,如蟲食穴中,勢且自盡。至於明,我少緩,則彼守益固。臣意視今歲秋成圖進取,乘彼禾稼方熟,因糧於敵,為再進計。量留兵防察哈爾。先以騎兵往來襲擊蹂躪,再簡精兵自一片石入山海關,則寧、錦為無用;或仍自寧、錦入,斷北京四路,度地形,據糧足之地。乘機伺便,二三年中,大勳集矣。」尋略山海關。
  8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八年,偕多爾袞迎降將尚可喜,招撫廣鹿、長山二島戶口三千八百有奇。從伐明,自喀喇鄂博攻克得勝堡。略代州,夜襲崞縣,拔之。王東、板鎮二堡民棄堡遁。复擊敗代州兵。會上大同,籍俘獲以聞。
  9. 《清史稿·列傳三》:崇德元年正月,有疾,上命希福諭曰:「群子弟中,整理治道,啟我所不及,助我所不能,惟爾之賴。爾其靜心調攝,以副朕望!」對曰:「蒙皇上溫旨眷顧,竊冀仰荷恩育,或可得生。即不幸先填溝壑,亦復何憾。但當大勳垂集,不能盡力國家,乃輾轉床蓐,為可恨耳!」希福還奏,上惻然曰:「國家豈有專事甲兵以為治理者?倘疆土日闢,克成大業,而明哲先萎,孰能助朕為理乎?」病革,屢臨視,見其羸瘠,淚下,亦悲痛不自勝。五月,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