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左良玉」:各本之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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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帅元美
新文「'''左良玉''',字昆山,臨清人。將軍也。官遼東車右營都司。崇禎元年,寧遠兵變,巡撫畢自肅自經死,良玉坐削職回衛。已,復官。總理馬世龍令從遊擊曹文詔援玉田、豐潤,連戰洪橋、大塹山,直抵遵化。論恢復四城功,與文詔等俱進秩,隸昌平督治侍郎侯恂麾下。大淩河圍急,詔昌平軍赴援,總兵尤世威護陵不得行,薦良玉可代率兵往。已,恂薦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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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五行:
  當是時,降兵叛卒率假左軍號恣剽掠,蘄州守將王允成為亂首,破建德,劫池陽,去蕪湖四十里,泊舟三山、荻港,漕艘鹽舶盡奪以載兵。聲言諸將寄帑南京,請以親信三千人與俱。南京諸文武官及操江都御史至陳師江上為守禦。士民一夕數徙,商旅不行。都御史李邦華被召,道湖口,草檄告良玉,以危詞動之。而令安慶巡撫發九江庫銀十五萬兩,補六月糧,軍心乃定。邦華入見帝,論良玉潰兵之罪,請歸罪於王允成。帝乃令良玉誅允成,而獎其能定變。良玉卒留允成於軍中,不誅也。良玉留安慶久之,徐溯九江上。聞獻忠破湖廣,沉楚王于江,坐視不救。
 
  八月乃入[[武昌]],立軍府招徠,下流粗定,分命副將吳學禮援袁州。[[江西]]巡撫郭都賢惡其淫掠,檄歸之,而自募土人為戍守。會賊陷長沙、吉州,復陷袁州、岳州,良玉遣馬進忠援袁州,馬士秀援岳州。士秀率水師敗賊岳州城下,二城遂並復。時帝命兵部侍郎呂大器代侯恂為總督,恂解任,中道逮下獄。良玉知其為己故,心鞅鞅,與大器齟齬。賊連陷建昌諸府,大器無兵不能救,良玉亦不援。進忠與賊戰嘉魚,再失利,良玉軍遂不振。會獻忠從荊河入蜀,良玉遣兵追之,距荊州七十里。荊、襄諸賊因自成入關,盡懈。良玉偵知,乃遣副將盧光祖上隨、棗、承德,而惠登相自均、房,劉洪起自南陽,掎賊後,收其空虛地以自為功。
 
  十七年三月,詔封良玉為甯南伯,畀其子夢庚平賊將軍印,功成世守武昌。命給事中左懋第便道督戰,良玉乃條日月進兵狀以聞。疏入,未奉旨,聞京師被陷,諸將洶洶,以江南自立君,請引兵東下。良玉慟哭,誓不許。副將士秀奮曰:「有不奉公令復言東下者,吾擊之!」以巨艦置砲斷江,眾乃定。
第四三行:
  良玉兵八十萬,號百萬,前五營為親軍,後五營為降軍。每春秋肄兵武昌諸山,一山幟一色,山谷為滿。軍法用兩人夾馬馳,曰:「過對」。馬足動地殷如雷,聲聞數里。諸鎮兵惟高傑最強,不及良玉遠甚。然良玉自硃仙鎮之敗,精銳略盡,其後歸者多烏合,軍容雖壯,法令不復相懾。良玉家殲于許州,其在武昌,諸營優娼歌舞達旦,良玉塊然獨處,無姬侍。嘗夜宴僚佐,召營妓十餘人行酒,履濆交錯,少焉左顧而欬,以次引出。賓客肅然,左右莫敢仰視。其統馭有體,為下所服多此類。而是時,良玉已老且病,無中原意矣。
 
  良玉之起由侯恂。恂,故東林也。[[馬士英]]、阮大鋮用事,慮東林倚良玉為難,謾語修好,而陰忌之,築板磯城為西防。良玉歎曰:「今西何所防,殆防我耳。」會朝事日非,監軍御史黃澍挾良玉勢,面觸馬、阮。既返,遣緹騎逮澍,良玉留澍不遣。澍與諸將日以清君側為請,良玉躊躇弗應。亡何,有北來太子事,澍借此激眾以報己怨,召三十六營大將與之盟。良玉反意乃決,傳檄討[[馬士英]],自[[漢口]]達蘄州,列舟二百餘里。良玉疾已劇,至[[九江]],邀總督袁繼咸入舟中,袖中出密諭,雲自皇太子,劫諸將盟,繼鹹正辭拒之。部將郝效忠陰入城,縱火殘其城而去。良玉望城中火光,曰:「予負袁公。」嘔血數升,是夜死。時順治二年四月也。諸將秘不發喪,共推其子夢庚為留後。七日,軍東下,朝命黃得功渡江防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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